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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 大結局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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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不願的答應了,我立馬轉頭對小哥道

“小哥,監督他們倆,他們答應我了。”

小哥點點頭,胖子一怒,當場就要捶天真,我又對木安道

“不準熬夜,除非有事,最晚……最晚兩點,你得睡覺。”

我半夜起夜,四五點還看到木安房間燈火通明,這是要猝死的節奏,木安用眼神跟我僵持了一會,最終還是無奈的同意了。

最後我看向小哥,心裏有點發慫,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道

“不能再用冷水洗澡。”

最近我才發現,小哥不管一年四季都是冷水沖頭,天真他們五大三粗,只會誇他牛逼,不懂糾正。

我心說這四個人怎麽回事,怎麽每個人都有短命的習慣。

小哥看著我,目光有些古怪,我以為他要拒絕,腦子飛快轉動,在想替換的方案。

沒想到小哥點點頭,同意了我的條件,但他的眼神有些許疑惑,顯然在奇怪我怎麽會註意到這麽細節的東西。

我指指天真

“上次我聽到他們聊天,胖哥說你厲害,大冬天還洗冷水澡,我就記住了。”

胖子回頭怒目圓睜

“妹子你又在挑撥離間,小哥你信我,都是天真起的話頭,是他把鬼子引來的!”

我真納悶胖子對我哪來這麽多形容詞。

晚飯在一片祥和中結束,這一餐吃的賓主盡歡,如果忽略天真胳膊上的兩個巴掌印的話。

飯後我們去看電影,本來打算看愛情片的我,看到《變形金剛》上映立場瞬間動搖。

在經歷長達一分鐘的糾結後,我們走進了《變形金剛》的放映廳,電影結束,我對大黃蜂的崇拜程度幾乎逼近小哥。

啊,好想穿越去賽博坦。

——

張起靈生日。

小哥生日將近,當初辦身份證時,我們就決定按11月17這個日子給小哥過生日。

胖子嚷嚷說大老爺們不興這麽娘裏娘氣,天真說這是小哥的第一個生日,還是重視一點比較好。

最難的地方在於怎麽給小哥送禮物,小哥性格寡淡疏冷,我就沒看到他對什麽東西感興趣過,我們坐在吳山居愁眉苦臉,胖子道

“我就說不折騰,給他做一桌子飯,告訴他今天生日,再鼓個掌唱個歌不就得了,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嘛,自己為難自己。”

天真不讚同道

“小哥活到現在一百來歲,估計一碗長壽面都沒吃過,你忍心我不忍心,實在不行隨便送點,聊表心意就行。”

胖子低頭一思索

“那你要這麽說,我心裏就有譜了。”

“這麽快,你要送什麽,讓我參考參考。”天真忙道。

胖子搖頭

“自己琢磨去,別他娘的想抄老子作業。”

我跟天真對視一眼,頓時有種考試時學渣相依為命的感覺。

時間一天天過去,我冥思苦想好久,最終在同學的啟發下有了想法。

我有個同學是美術生,家住不遠,我下完課就往她家跑,一呆就是幾個鐘,飯也不回家吃,直到訓練時間才回吳山居。

好在我們打算做得早,我緊趕慢趕,勉強來得及。

天真似乎也想到了主意,他的行為跟我如出一轍,不過我往同學家跑,他往隔壁大爺店裏跑。

我心說小哥雖然算個百歲老人,但也不至於真的去請教一個老頭子吧,我覺得有時候小哥思維挺年輕的啊。

就這樣我們各自忙碌著,木安是最悠哉的人,我跟他說完這件事後,他馬上就想好了要送什麽東西,我纏著他追根究底,他也不肯告訴我。

所以直到小哥生日當天,我們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準備了什麽禮物。

這天天真借口讓小哥去吳山居看店,我們在家裏忙碌,計劃是一個人做一個菜,我提前跟吳阿姨學好一道西湖醋魚,胖子燜牛腩,天真炒臘肉,木安蒸排骨,加上額外的青菜和湯。

我們在廚房忙活到傍晚,胖子抹一把額頭的汗,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,小哥剛好推門進來。

我對大家的成果一一介紹,小哥很給面子的每樣都吃了一些,飯局到尾聲,送禮環節,胖子率先拿出他的禮物。

只見他從自己房間小心翼翼捧出一個玻璃缸,裏面是一只巴掌大的烏龜,胖子嘿嘿一笑

“小哥我想來想去,就這個最適合你,你看你養貓養狗都不適合,它們壽命太短十幾年嗷嗚一聲就嗝屁,對你來講就跟一次性的沒差,這小東西好,長長久久,我去花鳥市場挑老久,老板說養的好它能送你走。”

天真直罵胖子不會說話,木安簡單粗暴的遞過去一份文件,我問是什麽,木安說是股份,一年分紅不多也就十幾萬,等公司穩定後收益會更好。

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。

既然他這麽闊綽,大手一揮十幾萬送出去,為什麽我生日時他沒有送我?!

我就是個酸菜魚,又酸又菜又多餘。

我的禮物則是一副掛畫,畫的是我們五個人的合照,因為小哥拍照從來沒有笑過,所以我在畫裏特意給小哥添上一道淺淺的微笑,全程在同學的指導下完成,畫完後她還找我要小哥的聯系方式。

天真的禮物跟我異曲同工,他送的是相框,相框裏還沒有照片,他說要等小花和黑瞎子人齊,拍個大合照,相框材質是檀木,是天真跟著隔壁木匠大爺一刀一刀劈出來的。

小哥聽我們講完,表情有些覆雜,天真拍拍他的肩膀,從廚房端出一碗長壽面

“往事暗沈不可追,來日之路光明燦爛,快吃,老子給你窩了兩個蛋。”

番外三 請家長

“請家長?你在學校幹嘛了,我上哪給你找家長去啊。”

面對吳邪的震驚,木樂樂有些許羞愧,她摸摸腦袋,回答道

“我上回在宿舍用電鍋,把女寢的電炸了,功率太高燒了保險絲,輔導員挺生氣的,就讓我叫家長去學校談話……我推辭過!我說我家人都不在杭州,導員說的那就讓他們坐火車過來……我這不就回來找你們了。”

胖子樂道

“你他娘用電鍋把整棟樓的電憋了,你在宿舍渡劫嗎這麽耗電?”

木樂樂頭越發低下去,吳邪感覺很頭疼

“怎麽辦,我們這能冒充你家長的只有胖子了,要不胖子你明天跟她去一趟,你就說你是他叔,糊弄一下就回來。”

“你埋汰誰呢,明天我去不了啊,我約了隔壁理發店老板娘跳廣場舞,胖爺我的愛情剛要綻放,你們誰來都不好使。”

“你又綻放個什麽勁,上回還說要跟球場的球僮小妹探討人生理想,才多久又換了?!”

吳邪非常鄙夷胖子喜新厭舊的行為,胖子叫屈道

“什麽叫又換了啊,人家小姑娘壓根沒看上我,你說我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嗎,歪脖子樹那麽多,我他娘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才叫好男人啊。”

總之討論半天的結果就是,胖子沒辦法冒充木樂樂的家長,木樂樂突然想到什麽,充滿希冀的看著吳邪道

“天真哥,要不你跟我去吧,我就說你是我表哥,反正身份證上也有點年齡差,實在不行我們再來想辦法。”

吳邪不可置信的看著木樂樂

“我靠,你叫我去給你開家長會?我跟你導員說個什麽啊搞不好他比我都大,而且我讀書時就不愛跟導員打照面,我怕我鎮不住你導員。”

木樂樂苦著張臉

“救救孩子吧,導員說明天我家長再不到我就得背大過處分,檔案留個大過太難看了。”

吳邪很想問問她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用電鍋,整出這麽多幺蛾子,但是他轉念一想,自己讀書時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,青春可能就是這麽操蛋。

吳邪嘆口氣道

“你真的確定這樣能蒙混過關,你們導員也不是傻子吧,你隨便拉個人去,他能相信嗎。”

木樂樂眼珠子轉兩圈,想到說辭,她偷偷看一眼小哥,小心翼翼道

“要不,你把小哥也帶上?我們倆在一個戶口本上,證件拍出來,導員絕對沒話講了,就是我不知道小哥……呃……願不願意去。”

說著說著,木樂樂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扯犢子,吳邪無奈的看著張起靈,用眼神詢問他。

張起靈擡頭掃一眼吳邪,簡短兩個字

“看你。”

最終結果,就是吳邪跟張起靈一起踏進了木樂樂學校輔導員的辦公室。

木樂樂的輔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他看到眼前兩人嚇一跳,輔導員推推眼鏡,問道

“你們就是木樂樂同學的家長?”

張起靈面無表情站在一邊,吳邪暗中深呼吸一口氣,強作鎮定的伸出手

“導員您好,我們是樂樂的表哥,樂樂父母人在外地,實在是太忙了,所以平時都是我們照看樂樂,導員您看,她戶口都是掛在我這的,我們確實能算她的家長,樂樂的事,您就先跟我們說吧,回去我們一定教育她。”

木樂樂在門口,默默替吳邪精湛的演技點讚,導員蹙眉看一眼吳邪遞上來的證件,半信半疑的看他們倆一眼,擡頭示意他們坐下,又揮揮手把木樂樂也叫過來,才道

“既然是這樣,那我就有話直說了,木樂樂同學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嗎?她有跟你們講吧。”

木樂樂點頭如搗蒜,吳邪充滿威嚴的瞪她一眼,對導員道

“我知道,樂樂她從小就不讓人省心,這次真是給學校添麻煩了,電鍋我們沒收了,孩子也打……教育過了,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。”

輔導員咳嗽一聲

“你們家長知道嚴重性就好,主要木樂樂同學在學校闖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上回還有同班的女同學跟我講,木樂樂同學有校園霸淩行為,那位女同學就是受害者之一,但是我們考慮到木樂樂同學的學業問題,沒有公開處理,這次你們家長來了,我就順便跟你們講一聲,木樂樂同學可能有嚴重的暴力傾向,你們平時一定要好好管束,不然她日後在學校鬧出什麽事情來,學校也是沒辦法包容她的。”

吳邪聽了疑惑的看著木樂樂,表情寫著你怎麽沒跟我說,木樂樂聽這話一下子就炸了,她大聲道

“導員不帶您這麽顛倒黑白的,明明是夏晴惡人先告狀,她往我褲子上倒膠水的事她怎麽沒說,我哪裏霸淩她了,不就她小組作業沒做好,我說她幾句嗎,她哭她有理,她弱她牛逼唄!”

輔導員聽到這話臉一下就黑了,他看向吳邪道

“你看,木樂樂平時對待同學就是這樣的態度,這事我也了解過事情的始末,那位女同學說膠水事件純屬她無心之失,沒想到木樂樂同學就此記恨上她,處處排擠她,欺負她,木樂樂好幾次當眾罵哭那位女同學,這是班裏其他同學都有目共睹的。”

吳邪聽完兩方說辭心裏明白了個大概,這就是一個心機選手告黑狀的故事,吳邪看一眼木樂樂,木樂樂委屈的梗著脖子,不肯服軟,吳邪笑笑,言辭逐漸尖利

“導員,您這話說的不覺得自己有失偏頗嗎,樂樂什麽樣的性格我太了解了,您說她不懂事,不規範用電把宿舍保險絲燒了我信,您說她校園霸淩別人我可真就不信了,您確定您了解過事情的全貌嗎?您聽信的只是那位女同學的一面之詞吧,您這樣輕易扣帽子下定論的行為,對樂樂來講,似乎不太公平。”

木樂樂激動的抓著吳邪的手,道

“對對對,天……二哥,就是這樣的,是夏晴在背後汙蔑我,我要真想欺負她,我拿根晾衣桿都能把她頭蓋骨劈裂,她還能好端端的在輔導員面前裝委屈哭可憐嗎!”

吳邪扶額,他好像知道為什麽木樂樂會被那朵白蓮花打敗了,這種時候就應該要同樣哭哭啼啼的裝嬌弱啊,她倒好,生怕輔導員不知道她的勇猛,還特意跳出來大聲強調。

張起靈才教了她一年多,她就兇殘成這個樣子,用晾衣桿劈人頭蓋骨,虧她想得出來。

吳邪擡頭一看,果然,輔導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他鐵青著臉道

“木樂樂同學無法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端正自己的認錯態度,學院也無法再教育她了,我會向教務處提交申請,給予木樂樂停學處分,你們把她領回去教育好再送過來吧,我得對其他學生負責。”

吳邪眉心一跳,聲音徒然降幾個度

“輔導員您這是什麽意思,是準備執意冤枉樂樂了?”

輔導員估計第一次聽到家長這樣態度跟他講話,他大力的一拍桌子

“這位家長,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,我沒有冤枉木樂樂同學,她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我們學校的校規,她欺淩別的同學,這是事實,你們家長再無法接受也沒有用,你與其在這裏質疑我,不如趕緊把木樂樂同學帶回家好好做做思想教育!”

吳邪冷冷道

“不能再談了是嗎。”

輔導員語氣更為不善,甚至還鄙夷的望一眼吳邪

“沒得談了,看到你們家長這種語氣態度,我就知道為什麽木樂樂同學會是這個樣子了,上梁不正下梁歪,還是先學做人再學知……”

輔導員的話還沒說完,吳邪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,發出砰的一聲巨響,因為是單獨談話,輔導員特地選在中午午休時間,現在教學樓空無一人,輔導員站起來,大聲道

“這位家長你要幹什麽,你再這樣我叫保安了!”

吳邪順手抄起桌上的墨水瓶丟在輔導員的身上,啪一下黑墨水濺了他滿身,輔導員蒙圈了幾秒,吳邪不等他有動作,立馬拿起另外一瓶藍墨水,這回他丟的是輔導員的臉。

木樂樂在一旁目瞪口呆,受到如此奇恥大辱,輔導員怒不可遏,他抹掉臉上的墨水,吳邪還慢慢悠悠道

“哎,導員真是不好意思,我不小心把墨水倒你身上了,抱歉啊。”

輔導員瞬間就明白了吳邪的意思,他在用夏晴的方式嘲諷他,雖然人到中年做事會穩重很多,但此刻怒火攻心,輔導員還是失去了理智。

他惱羞成怒,照著吳邪的鼻梁骨就是一拳,吳邪不躲不避站在原地,就在輔導員拳頭快要接近吳邪臉部的瞬間,身旁的張起靈一把抓住他的拳頭,輔導員感覺自己一拳頭捶在了棉花上,無法再往前移動一分。

張起靈手腕微微使勁往旁邊一撇,輔導員疼的滿臉都是冷汗

“你看,我只不過不小心把墨水倒在你身上,你就要打我,你這不是在欺淩我嗎。”

吳邪嘲諷道,木樂樂有些害怕

“二哥,這樣是不是不好,我還怎麽在這裏讀書。”

吳邪恨鐵不成鋼的看木樂樂一眼

“你慫他就會放過你嗎,不要嘗試跟傻逼講道理。”

說完吳邪向張起靈使個眼色,張起靈會意,手腕往外一拉,輔導員整個人翻了出去摔倒在地上。

這個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怎麽也想不到,眼前這個年輕人會有這麽強大的腕力,他一個成年男人,在張起靈的手下使不出一點勁,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麽區別。

吳邪拽著木樂樂出了校門,回家的路上,吳邪氣道

“你怎麽不早跟我說你們輔導員是個腦殘,我他媽還給他賠那麽久笑臉,什麽玩意兒。”

木樂樂心神不寧,臉色慘白

“我哪知道你說打就打了啊,現在怎麽辦,我會被開除吧,我是不是得再高考一次了,這事會留檔嗎,杭州還有學校敢要我嗎?”

吳邪看她的樣子覺得好笑,他拍拍木樂樂的肩膀

“不用,我昨晚就問過我家裏了,我媽關系網裏有個人是這所學校的名譽校董,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敢這麽胡來,再說這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冤枉你,放心,明天收拾好東西安心上課,保管你啥事都沒有。”

木樂樂懷疑的看吳邪一眼,吳邪索性把短信記錄遞給她看,木樂樂看過之後轉憂為喜,還叨叨剛剛應該多罵輔導員兩下。

三人回到吳山居,當晚就跟胖子描述了他們的精彩實況,聽的胖子直拍大腿,連道後悔沒跟他們一起去。

第二天木樂樂收到了換導員的通知,她哼著歌去上課,夏晴在她面前灰溜溜的遁走,木樂樂頓時覺得學校一片祥和,萬物都變得分外可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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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吳邪媽媽又名杭州富家千金·大眾岳母·顏值擔當

番外四 狼人殺

小花過來杭州出差順便看我們,下午我們坐在吳山居喝茶,胖子直嚷嚷無聊,說想找點樂子,我想起之前在宿舍玩過的游戲,心裏一動,道

“要不要來玩桌游?”

天真問我怎麽個玩法,我說道

“玩狼人殺,六個人組局,其中有兩個平民、兩個狼人、兩個神職,還有一個裁判的角色叫法官,除了狼人的四個人都是好人,他們是同一個陣營,兩個狼人是壞人,為另一個陣營,一局游戲有無數個天黑時刻,只要法官喊‘天黑請閉眼’,所有人就要閉眼,不能偷看,只有狼人能出來殺人,天亮後被殺的那個人出局,不過其中有一個神職是女巫,女巫有一瓶解藥,可以救被殺的人一次,女巫還有一瓶毒藥,同樣可以殺人,但女巫要殺壞人,另一個神職是預言家,預言家可以在晚上查看一個人的身份,法官會告訴他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,狼人殺的主要玩法就是狼人晚上殺人,白天大家一起投票找出狼人,因為每個人都可以撒謊,這個游戲就拼邏輯和心理戰,直到一邊陣營的人死光,另一邊陣營就算贏了。”

我想簡約規則,結果說出來還是一通長篇大論,胖子來了精神

“論忽悠胖爺我是祖宗,來!”

王盟做法官,小哥算個湊人數的陪玩,我心說那要是他抽到狼,另一個狼人只能一挑四了。

我把法官的臺詞跟王盟粗略講一遍,我們在撲克牌上寫字代表身份牌,第一局我們講好不論輸贏,先熟悉規則。

身份牌到手,我抓起來一看,樂了,鐵狼人。

沒難度,亂殺。

第一局,王盟繞著我們轉圈,喊道

“天黑請閉眼,狼人請睜眼。”

我一睜眼,看到小哥也睜眼看著我,我心頓時就涼了半截,我剛剛說什麽來著,一挑四。

好吧,我可以!

我對小哥擺個噤聲的手勢,思考幾秒,我決定首刀胖子,第一局大家都不清楚規則,他大概率會被人救,我指指胖子,用眼神詢問小哥,他毫無反應。

“天亮請睜眼,昨天沒有人死亡,是平安夜。”

王盟話音剛落,胖子不等大家順序發言,一拍桌子炸起

“誰他娘殺我!還好胖爺有解藥,你們誰這麽損,是天真還是大花,準是你們倆沒跑,一看就不像好東西,小哥妹子木安你們跟我沖,我們先弄死一個,第二天老子毒死另一個,游戲結束!”

我心裏樂開了花,我心說這真是老天給我送個掛,天真不服氣道

“憑什麽啊,怎麽就是我了,胖子你玩個游戲不要扯私人恩怨,我就是一平民,比你們誰都冰清玉潔。”

小花附和道

“對啊,我還什麽都沒說,胖子你被殺跟我有什麽關系,你以為誰都像你,玩游戲還搞針對。”

我和小哥對視一眼,高貴冷艷的聽他們吵吵鬧鬧,木安坐在座位上發呆,吵到十幾分鐘後,王盟無奈道

“你們說完沒,說完等他們三個發言完就可以投票了。”

胖子氣沖沖的坐在座位上,王盟讓首位的木安先說話

“好人,不太懂規則,沒什麽好講的,下一個。”

發言權轉向我,我想了想,現在胖子和天真他們戰火紛飛,我不能太著急帶節奏,說多錯多,只要旁觀看他們內訌就行

“胖哥起跳女巫,我跟著神走。”

小哥搖頭,直接略過,第一局結束,天真出局,天真氣的吐血,王盟再三警告他在游戲結束之前不能劇透,天真把椅子一挪,一臉“我看你們誰陷害我”的表情。

“天黑請閉眼,狼人請睜眼。”

我和小哥睜眼,天真的表情很精彩。

我指指胖子,小哥點頭。

“天亮請睜眼,游戲結束狼人勝利。”

胖子誠不欺我,他果然說到做到帶走了小花,我很好奇預言家是誰,木安緩緩舉手,胖子眼看就要掐死他

“你不是可以看身份嗎,你他娘看了誰,你怎麽不說話,我草,小哥妹子你們倆行啊,一開始就知道挑撥離間,我楞是沒懷疑你們倆,你們給我記著。”

木安無語道

“第一天我驗了你,然後你自爆身份了,第二天我驗了小哥,剛找出一頭狼,你直接結束游戲,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
天真怒道

“我他媽就說我不是狼,你玩個屁游戲,一點腦子都沒有,小哥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講就贏了,我真他娘服你。”

“好好好,我的錯,咱們下一把。”

接下來的數十把,胖子奔走在針對我跟小哥的第一線,只要我說一點不對勁的內容,胖子就指天誓日的說我不是好人,要讓我出局。

小哥的發言則在“過”、“好人”和沈默之中循環播放,偏偏見鬼的是,我拿到狼牌的概率非常高,這就導致我常常被胖子懟輸,只有中間兩把,一把跟小花組隊,一把跟木安組隊,靠他們倆潛伏在好人中我才得以獲勝兩盤。

胖子也拿過兩回狼,第一回跟天真,胖子為了自保謊稱自己是預言家把天真賣了,天真被他的騷操作氣到跟他同歸於盡,第二回跟小哥,胖子舌戰群儒孤軍奮戰了許久,無奈小哥第一局就被投票票出,最後胖子倒在第三天晚上。

記不清玩了多少局,他們越玩越興致高漲,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胖子的花樣爆粗,人都聽成了麻瓜。

我機械式的拿起身份牌,普通平民,我把牌撂下就準備看胖子發揮,王盟報幕

“天亮請睜眼。”

一輪發言過去,胖子這一局的攻擊目標是小花,小哥最後一個發言,我們都習慣性的準備略過他開始投票,沒想到這時小哥眼神看向我,道

“我是預言家,她是狼。”

我們全都瞬間懵逼,這是小哥玩游戲以來第一次說出兩個字以上的句子,關鍵是,我還特麽是個好人。

怎麽回事,小哥上手直接高端操作,狼人悍跳預言家?!

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看著我,我頓時就有點緊張,結結巴巴道

“我是一匹好人……不不不是,我是一個好人。”

完犢子,前半句一說錯,他們所有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,那局我毫無懸念的被票出局,只有一個人沒有投我,那人是天真,我心說他真的太純良了。

第二天天黑,小花指指木安,比一個“女巫”的手勢,小哥會意,王盟道

“狼人請殺人。”

小哥指向自己,小花楞了幾秒,很快反應過來對小哥豎拇指,第二天天亮,天真死亡,小哥存活,胖子被投出局,狼人勝利。

我旁觀下來,對小哥的學習能力真是嘆為觀止,這才幾局的時間,他不僅學會悍跳預言家,還從第一天的投票中估摸出天真是真預言家,於是當晚自刀,騙取女巫的藥。

因為木安玩這個游戲有一點自己的邏輯,他馬上就套用正常的人思維,認為狼人在殺真的預言家小哥,而天真第一天白天沒投票,木安覺得他是我的狼同伴,所以手起刀落,小哥帶飛全局。

這局結束後,我們所有人都對小哥刮目相看,剩下的幾局基本都在亂鬥,小哥勝率極高,我們誰跟他同一陣營,只要抱著大腿等躺贏就行,小花跟木安勉強能有一戰之力。

而我,作為全場最有游戲經驗的人,竟然跟胖子和天真一起淪為混子。

從此以後的好幾天,室友問我玩不玩狼人殺,我都慘淡的揮揮手

“不玩,我不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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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腦洞來自《盲冢》的狼人殺小段子,和《麻將》

番外五 合集

一、

我下課回到吳山居,除了王盟外還有一個陌生人靠在一邊看拓本。

那人一身從頭到腳穿的黑不溜秋,臉上還帶著一副黑色墨鏡,我心說你奔喪走錯地了吧。

我看王盟一眼,問道

“不招呼客人?天真哥呢。”

我話剛說完那人手腕一動,我立刻察覺不對瞬間側身,一塊碎石擦著我的鼻尖而過直接打進門框,“咣當”一聲石頭凹陷進去幾厘米,我一下子怒了

“你瘋了嗎,一上來就要殺人?!”

那人見狀笑了,我才發現他露出的半張臉,笑起來還挺好看,他道

“不愧是啞巴張,鹹魚都能帶翻身。”

我特麽,這人到底誰,先動手再嘲諷,什麽仇什麽怨。

等等,啞巴張?

我半晌才反應過來,這不是小哥在行內的稱呼嗎,結合他的穿衣打扮和身手,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。

我不確定道

“你是黑瞎……?”

黑瞎子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,沖王盟道

“茶呢,沒點眼力勁。”

王盟顯然對這個人有心理陰影,聽了忙不疊點頭哈腰去燒水,黑瞎子拍拍他身前的座位,示意我坐

“小姑娘別怕,我聽說你是張起靈的小徒弟,就想試試你的身手,你不躲石頭也打不中你。”

我僵硬的走過去,坐在黑瞎子對面的沙發上。

剛剛黑瞎子試探我時,我基本是條件反射做出的動作,這都是小哥日積月累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,黑瞎子看著我,嘖嘖道

“我聽到啞巴的徒弟是個姑娘的時候,還以為是什麽身手奇佳的絕代佳人,沒想到。”

說完黑瞎子還特地補充一句

“小姑娘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,只是覺得你們小丫頭不適合打打殺殺。”

我心說你就是在瞧不起我,我尷尬的笑一笑

“都是機緣巧合,我確實沒什麽天賦……”

王盟端著茶壺走過來,又殷勤的倒好茶水,黑瞎子喝一口茶,我想摸出手機給天真發信息,黑瞎子打個手勢道

“他們在來的路上,都說了別怕,我又不會吃了你,身手勉強看的過眼,跟著啞巴張多久了?”

我心虛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

“沒多久,才一年。”

“啞巴有點能耐,看你關節活動程度不高,以前沒接觸過這行?”

“沒有。”

黑瞎子怎麽回事,非得打擊我自尊心嗎,他一聽來了興趣,看著我道

“那你為什麽跟著他學這些,你們小姑娘不是應該擺弄布娃娃什麽的,你是不是貪戀啞巴張的美色。”

我差點讓茶水燙著,我忙道

“什麽啊,我就是單純跟他學點本事,技多不壓身。”

黑瞎子還想再說,剛好天真他們從門口進來,小哥註意到門框邊的石頭,他看我一眼,我無奈的點點頭,眼風往黑瞎子那邊遞,黑瞎子笑道

“這就告上狀了,放心,沒把你徒弟怎麽樣,好久不見。”

我慫慫的站在小哥身後,想了想,更慫的小聲道

“我躲過去了,沒給你丟人。”

黑瞎子樂了

“小姑娘還挺可愛,是比吳邪這種毛頭小子有點意思,叫什麽名字。”

跟黑瞎子聊天真是分分鐘想哭,我看著天真,天真介紹道

“她叫樂樂,小丫頭臉皮薄你少臊她,這是黑瞎子,你就叫黑——”

天真說到一半卡殼,不知道讓我怎麽稱呼好,黑瞎子搭過天真的肩膀

“叫黑哥哥,聽著得勁。”

天真翻個白眼

“你就叫他瞎子,老不正經。”

一頓扯皮後我們去旁邊的樓外樓吃飯,黑瞎子對我的訓練實錄表現出極大的興趣,他向小哥一五一十的問清楚,突然特別慈愛的一搭天真的肩膀。

“我覺得有個徒弟跑腿確實不錯。”

天真掙紮道

“我從良了。”

“雖然你沒什麽天賦,人也不太機靈,不過人生就是要充滿挑戰,啞巴張能讓鐵樹開花,你好歹也算個朽木,不算難。”

“我他媽……!”

天真話音未落,黑瞎子一個腦瓜崩彈在他額頭上

“以後初一十五要叫師傅。”

二、

林江川上門拜訪之前我都是不知道這個事兒的。

在一切塵埃落定後,天真試圖尋找小哥的族人,按他的話來講,小哥整天板著張臉可能是生活不夠溫情,所以胖子提議不如尋摸尋摸世上還有沒有活著的張家人。

他們長壽賽活神仙,也許小哥跟他們會比跟我們這些凡人更有話題。

這個計劃其實也就是聊勝於無,不過後來經過天真的不懈努力,還真的被他找到幾個張家外家人,其中有個跟天真長得一模一樣,簡直就像覆制粘貼。

他叫張海客,據他所說這張臉是一張面具,不可逆的,當初戴它是為了完成家族的一些事情,後來小哥一手解決了所有,他就戴著這臉一直生活。

這些張家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小哥的悶油瓶性格,他依舊話少覺多,一副與世界無關的樣子,慢慢天真他們的熱情也就降下來了。

這天我還在補習班上課,天真一條短信過來讓我下課後麻溜去吳山居,我以為又是活神仙家族來人了,結果我在吳山居看到一個近三十歲的中年男人,他說他是來找我的。

天真說他也沒真的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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